在外文系讀書的時候,感覺詞彙量特別貧乏的是髒話。後來聽高年級同學說,《麥田捕手》中有785個粗口,我們沒作停留就往圖書館趕。館藏的幾本沙林傑後來一直待在我們寢室,記不清輪流借了多少次。
要說沙林傑提高了我們的粗話水平也可以,不過,十六歲的霍登掛在嘴上的也就Goddam和hell,八○年代末,對我們還有點刺激的是ass和fuck,另外就是小說中的那些duck。精讀老師一直對我們說讀書要認真要認真,這個,我們自學沙林傑的時候倒是做到了,還有室友認真去數是不是有785個粗口,晚上我們更學術性地討論中央公園的那些duck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不過,等大家集體讀完《麥田捕手》,一致同意美國人是太容易受驚了。一共也就六個fuck,八個ass,且都還是抽象意義上的,《麥田》哪裡髒到需要禁?
髒話,是我們拿起沙林傑的理由,不過,《麥田》從第一頁開始就有力地捕獲了我們。寫作課上,我們不約而同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