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資料查詢 舊資料查詢 - 閱讀專區

【點閱數:745】

失落的女可汗--本文選自《成吉思汗的女兒們》,Jack Weatherford著,黃中憲譯,時報出版提供

內容
失落的女可汗--本文選自《成吉思汗的女兒們》,Jack Weatherford著,黃中憲譯,時報出版提供
2010/09/26旺報 | Jack Weatherford

成吉思汗生了四個愛享福而怕吃苦的兒子,他們善飲酒,作戰平庸,在其他任何方面都表現拙劣,成吉思汗無法靠他們守衛疆土,於是愈來愈倚賴他的幾個女兒。《蒙古祕史》寫到成吉思汗向宗親大會宣布諸位女兒的成就與貢獻時,他所講的話卻遭不知名人士刪除,只留下「女子每行賞賜咱」短短一句;而中國朝廷的外交報告、寫給梵蒂岡的信、簡潔的穆斯林史、亞美尼亞王室編年史、馬可波羅之類商人的回憶錄、道教與儒家寺廟的碑文卻可以見到她們活躍的證據。透過 Jack Weatherford的挖掘與追索,讀者得以認識這段失落的歷史。

1492年夏,哥倫布從歐洲啟航橫越大西洋時,帶了一封西班牙女王伊莎貝拉、國王斐迪南寫給蒙古可汗的信,但由於不知道這位亞洲統治者的名姓,西班牙文書的抬頭處留著空白,準備抵達之後再填上。哥倫布從未能抵達亞洲轉交這封信,歷史讓那未填上的姓名就此空著。

哥倫布前後四次遠航,在古巴、波多黎各、委內瑞拉、宏都拉斯、加勒比海的幾座小島尋找蒙古可汗。當地土著無一人能告訴他大汗的名字,直到1506年哥倫布去世時,尋找蒙古汗廷、乃至查出大汗名字這件事,仍毫無進展。若歷史真讓哥倫布找到,那時在位的蒙古統治者就是滿都海皇后與達延汗。

由哥倫布的故事可看出,他和當時的人是如何看重蒙古人的歷史。他們把蒙古人視為推動歷史的重大力量,卻對他們所知甚少。他並非第一個前往尋找蒙古人者。在一百年前,也就是十四世紀,英國作家喬叟寫出史上第一部英語作品《坎特伯里故事集》時,也在文學上展開了對神祕成吉思汗及其女兒的尋找。喬叟以使節身分遍遊歐洲,得知成吉思汗這號人物(他稱之為Cambuyskan)。在該故事集的〈侍人的故事〉(The Squire's Tale)中,虛構的成吉思汗女兒卡娜絲得到能控制人與獸的法力;她能與鳥交談,懂得每種植物的用途。喬叟未把〈侍人的故事〉寫完。這則故事,儘管內容洋洋灑灑,卻似乎只是個歐洲浪漫文學,而與蒙古人沒有一點關係;然而這故事會如何收尾,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則韃靼人故事,是喬叟在這部作品中唯一未完成的故事,幾百年來偶有其他作家想替他完成。英格蘭詩人約翰.米爾頓稱喬叟筆下的不完整故事「莊嚴肅穆」,「有耳朵所聽到之外的深意」。在詩作〈沉思者〉(Il Penseroso)中,米爾頓請求希臘的音樂、詩歌大家奧菲士(Orpheus),助他完成喬叟的故事。喬叟和米爾頓這類博學多聞的詩人,都無法完成對這些獨特蒙古女人的描述,但他們的詩不斷提醒我們,哪些東西從我們的歷史中消失了。詩人保住了審查官所毀掉的東西。

蒙古皇后的形象,不僅留存於文學裡,也留存在大理石上。1631年,蒙塔茲.瑪哈(Mumtaz Mahal)於生產第14個孩子的過程中亡故,蒙兀兒皇帝沙迦汗(Shah Jahan)於是著手建造宏偉的泰姬瑪哈陵以紀念亡妻。建築主要採用簡單的蒙古包圓頂造形。沙迦汗和成吉思汗與孛兒帖有遙遠的親緣關係。他的祖先是蒙古帝國的駙馬爺,娶了孛兒只斤氏的女人,他本人是察合台一系的孛兒只斤氏女人後裔。彷彿受到古老蒙古記憶的指引,他把泰姬瑪哈陵的入口設計為朝南,面向太陽,一如每個蒙古包的開口朝南設計。為紀念蒙兀兒皇后而建的泰姬瑪哈陵,史上最美麗的建築,體現了所有蒙古女人的精神。

1710年,法國學者佩提.德拉克魯瓦撰寫史上第一部成吉思汗傳記時,出版了一部結合波斯人、突厥人、蒙古人、阿拉伯人主題的故事與寓言集。他筆下最長、最精彩的故事之一,取材自忽禿倫的生平。忽禿倫隨父親出征,騎馬與敵廝殺,只肯嫁給能在角力場上扳倒她的男人。在他筆下,忽禿倫成為中國皇帝阿爾頓汗的19歲女兒杜蘭朵( Turandot,意為「突厥人女兒」),但故事情節主要著重於,同樣是 19歲而決心追求杜蘭朵的帖木兒太師兒子卡拉富。佩提.德拉克魯瓦未安排求婚者與她比武,而是要他們答對她提的三道謎題。倘若求婚者沒能答對,故事中的賭注不是賠馬,而是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50年後,義大利大劇作家卡洛.戈齊(Carlo Gozzi)看出這故事改編成戲劇的潛力,1761年,他在馬可波羅的家鄉威尼斯,將劇作《杜蘭朵》(Turandotte)首度搬上舞台。該劇講述一個「老虎般女人」的故事,那女人「最大的罪惡乃是她冷酷無情的驕傲」。接著,當時最偉大的兩位文學才子聯手合作,席勒(Friedirich von Schill er)將該劇譯成德文,取名《中國公主杜蘭朵》(Turandot, Prinz essin von China),1802年由歌德擔任導演,在威瑪將該劇搬上舞台。

義大利作曲家普契尼將杜蘭朵故事編成歌劇,還未能完成就於192 4年去世,最後由作曲界同僚代為完成。這齣以冷若冰霜的蒙古公主為主角的歌劇,從未能像普契尼另一個以亞洲女子為主角的歌劇《蝴蝶夫人》那麼受歡迎。蝴蝶公主為男人的愛而活,又不得不為男人的愛而死。

民間對奇人異士的記憶,有時以出人意料但意義深遠的方式流傳下來。如今蒙古男人角力時,身穿特殊背心。那背心有長袖,有布料局部蓋住後背,但露出肩膀,且正面完全敞開。據說,摔角選手如此穿著以表達對忽禿倫的敬畏之意。為防止再度敗給女人,這種胸前徹底敞開的背心,使每位選手都能在交手前驗明對方的確是男兒身。

角力比賽結束時,勝者再度向對手和觀眾張開雙臂展露胸膛,然後像鳥兒振翅一樣慢慢揮動雙臂,轉圈好讓所有人檢視一番。對得勝者來說,那是勝利之舞,但那也是對孕育未曾敗給男人的摔角公主的時代,獻上至今仍未消逝的敬意。這類民間故事的正確性有待商榷,但它們傳達了一個曾經存在於過去的文化真相,不因歷史文獻的破損、佚失、人為刪減而泯沒。歷史或許背棄了蒙古諸皇后,但人民從未忘記他們的女英雄。

我第一次聽到滿都海這號人物是在1998年,那時我人在阿瓦迦的蒙古乾草原。成吉思汗就在阿瓦迦創立蒙古國,授命女兒阿剌海前去統治汪古人,命也立可敦前去統治畏兀兒人;《祕史》在阿瓦迦寫成,孛兒帖的宮廷設在阿瓦迦,滿都海與達延汗征服漠南後也回到阿瓦迦。我去那裡是為了研究蒙古帝國,在那期間,一如我過去做研究時經常碰到的狀況,有群人湊過來給我意見,問我問題,或純粹享受能公開談論歷史、宗教、性或其他任何主題的自由,一種過去沒有的自由。

有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告訴我,「我只是個牧民」,好似在為她不是學者而致歉。她那滿布風霜與皺紋的臉龐,與她為了來見我而穿的光滑、亮藍色袍服,形成強烈對比。「你應該知道成吉思汗曾轉世化身為女人……」她遲疑了一下,好像不確定在場眾人聽了這話會有何反應,然後以篤定的口吻繼續說出她所堅信不移的事:「那就是我們的滿都海皇后。」

[抽言]

其他人顯得有點尷尬,告訴我絕沒有成吉思汗轉世化身的事,成吉思汗也肯定不會變成女的。這話題就此結束,我們各自回自己的蒙古包。是夜更晚時,我們熱情歌唱,暢飲大碗酸馬奶,當地人講了幾種版本的滿都海故事給我聽。那時的我覺得他們講的東西,有許多地方太離奇或太瑣碎,對我的研究沒什麼用處。我很快就厭煩了喝酒、唱歌、說故事。

此後多年,我在蒙古旅行與研究,滿都海仍持續出現在我面前,但我都把她當作波瀾壯闊的亞洲史故事裡較不重要的角色,因而在尋思研究方向時一再繞過她。直到我想釐清《祕史》裡有關成吉思汗諸女兒被刪去的部分時,才開始對滿都海改觀。我漸漸看出《祕史》裡那些遭抹去的名字,和哥倫布所帶那封信裡未填上的名字,兩者間的關係。我理解到她的故事源自成吉思汗女兒們的故事;而那些女兒仍不為人知。心想這些記述可能是蒙古歷史裡有趣的注腳,所以我想把這些故事裡的小缺漏填滿,但我愈去挖掘,就發現佚失的地方愈來愈多。洞愈來愈大。

才剛覺得已接近尾聲,立即就發現另一份刪節過的文件、篡改過的名字、撕掉的紙頁、被改得支離破碎的內文、更動過的年代,或佚失的稱號。神職人員、政治理論家、政府官員無權改變歷史。真相或許難尋,但它並未消失,仍存在於某處。如果不繼續尋找,真相就會永遠隱藏。如果停止尋找,我們就是向刪節歷史的審查者認輸。

如果我在研究初期,就找到一本說明這些蒙古皇后作為的書,乃至找到我剛寫好的這本書,我恐怕會認為那些書裡有許多地方極不可信。成吉思汗女兒們和滿都海皇后的故事,是在極勉強的情況下,以殘篇斷簡的形式,蓋著歷史的塵灰出現在我身旁,而我則是在有所遲疑、有點不情願的情況下,承認我從未在學校裡研究過或從未在書裡讀過的這些人,其實是叱吒風雲、左右歷史進程的重要人物。

一個蠻族可汗,不管是男是女,在亞洲內陸深處某個我們唸不出名字、被世人遺棄的地方,取代另一人成為游牧民的領袖,對世界而言有什麼重要?他們以我們未看到的方式協助塑造了現今的世界。他們的影響仍存在於今日的國界圖,存在於今日的佛教,存在於成為今日世界體系之原型的絲路遺產。這些蒙古皇后的故事,構成不為人知的今日世界起源史;那是我們歷史裡未受到承認但重要的一部分。總而言之,重新發掘她們的故事,目的在於評估她們對我們生活所帶來而未受到承認的影響,還有她們至今仍具有的重要性。

[抽言]

這些偉大的蒙古皇后,終其一生都在保護她們的家人。成吉思汗創造了蒙古國,鼓舞了蒙古,但這些皇后賦予蒙古國生命。一如她們的父親,這些犧牲奉獻的皇后未把時間、心血、情感浪費在建造紀念碑;她們建造了一個國家。一如未消的足印和過去的化石,只要我們願意去尋找,願意在找到時看它一眼,那麼她們存在的證據仍在某處。

撕掉紙頁的審查者並未消滅歷史,只是妨礙我們看到歷史。從某些方面來看,證據依舊在我們的身邊,它們甚至談不上遭人隱藏,只不過未被我們認出。印度的泰姬瑪哈陵、中國的萬里長城,彼此性質雖然大相逕庭,卻都是向這些女人的生平和重要性致敬的不朽建築。普契尼的音樂、席勒的劇作、喬叟的詩,乃至蒙古摔角手的舞蹈,都使她們的故事長存於人間。

哥倫布航向美洲時,不知道他所要尋找的蒙古統治者叫什麼名字,這並不令人訝異;他畢竟活在對未知世界認識有限的時代。如今我們有機會瞭解他所不瞭解的,有機會填補喬叟所未能講完的故事。我們或許已找不到哥倫布歷史性西航時所帶的那封未能送達的信,但為歷史補上那個未填上的名字絕不嫌太遲。

[關於本書]本書共分為三部:第一部描寫成吉思汗建國的過程,並從蒙古獨特的文化與時間的脈落去描寫他的女性家族成員,以及他如何仰賴她們去統治他的帝國。第二部則描寫成吉思汗的兒子窩闊台等人如何摧毀其姊妹及世系的權力,蒙古帝國從未被征服,而是從內部開始崩壞。第三部則聚焦於蒙古歷史上第二重要的人物──賢者滿都海皇后,這位在蒙古以外鮮為人知的皇后事實上是蒙古中興大業的創造者,她一如過去的大汗,領兵出征,她的領導和他的勇敢激勵其他人追隨她的腳步。滿都海結束了蒙古人100多年來的分裂局面,並保住了成吉思汗的血脈。
意料但意義深遠的方式流傳下來。如今蒙古男人角力時,身穿特殊背心。那背心有長袖,有布料局部蓋住後背,但露出肩膀,且正面完全敞開。據說,摔角選手如此穿著以表達對忽禿倫的敬畏之意。為防止再度敗給女人,這種胸前徹底敞開的背心,使每位選手都能在交手前驗明對方的確是男兒身。

角力比賽結束時,勝者再度向對手和觀眾張開雙臂展露胸膛,然後像鳥兒振翅一樣慢慢揮動雙臂,轉圈好讓所有人檢視一番。對得勝者來說,那是勝利之舞,但那也是對孕育未曾敗給男人的摔角公主的時代,獻上至今仍未消逝的敬意。這類民間故事的正確性有待商榷,但它們傳達了一個曾經存在於過去的文化真相,不因歷史文獻的破損、佚失、人為刪減而泯沒。歷史或許背棄了蒙古諸皇后,但人民從未忘記他們的女英雄。

我第一次聽到滿都海這號人物是在1998年,那時我人在阿瓦迦的蒙古乾草原。成吉思汗就在阿瓦迦創立蒙古國,授命女兒阿剌海前去統治汪古人,命也立可敦前去統治畏兀兒人;《祕史》在阿瓦迦寫成,孛兒帖的宮廷設在阿瓦迦,滿都海與達延汗征服漠南後也回到阿瓦迦。我去那裡是為了研究蒙古帝國,在那期間,一如我過去做研究時經常碰到的狀況,有群人湊過來給我意見,問我問題,或純粹享受能公開談論歷史、宗教、性或其他任何主題的自由,一種過去沒有的自由。

有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告訴我,「我只是個牧民」,好似在為她不是學者而致歉。她那滿布風霜與皺紋的臉龐,與她為了來見我而穿的光滑、亮藍色袍服,形成強烈對比。「你應該知道成吉思汗曾轉世化身為女人……」她遲疑了一下,好像不確定在場眾人聽了這話會有何反應,然後以篤定的口吻繼續說出她所堅信不移的事:「那就是我們的滿都海皇后。」

其他人顯得有點尷尬,告訴我絕沒有成吉思汗轉世化身的事,成吉思汗也肯定不會變成女的。這話題就此結束,我們各自回自己的蒙古包。是夜更晚時,我們熱情歌唱,暢飲大碗酸馬奶,當地人講了幾種版本的滿都海故事給我聽。那時的我覺得他們講的東西,有許多地方太離奇或太瑣碎,對我的研究沒什麼用處。我很快就厭煩了喝酒、唱歌、說故事。

此後多年,我在蒙古旅行與研究,滿都海仍持續出現在我面前,但我都把她當作波瀾壯闊的亞洲史故事裡較不重要的角色,因而在尋思研究方向時一再繞過她。直到我想釐清《祕史》裡有關成吉思汗諸女兒被刪去的部分時,才開始對滿都海改觀。我漸漸看出《祕史》裡那些遭抹去的名字,和哥倫布所帶那封信裡未填上的名字,兩者間的關係。我理解到她的故事源自成吉思汗女兒們的故事;而那些女兒仍不為人知。心想這些記述可能是蒙古歷史裡有趣的注腳,所以我想把這些故事裡的小缺漏填滿,但我愈去挖掘,就發現佚失的地方愈來愈多。洞愈來愈大。

才剛覺得已接近尾聲,立即就發現另一份刪節過的文件、篡改過的名字、撕掉的紙頁、被改得支離破碎的內文、更動過的年代,或佚失的稱號。神職人員、政治理論家、政府官員無權改變歷史。真相或許難尋,但它並未消失,仍存在於某處。如果不繼續尋找,真相就會永遠隱藏。如果停止尋找,我們就是向刪節歷史的審查者認輸。

如果我在研究初期,就找到一本說明這些蒙古皇后作為的書,乃至找到我剛寫好的這本書,我恐怕會認為那些書裡有許多地方極不可信。成吉思汗女兒們和滿都海皇后的故事,是在極勉強的情況下,以殘篇斷簡的形式,蓋著歷史的塵灰出現在我身旁,而我則是在有所遲疑、有點不情願的情況下,承認我從未在學校裡研究過或從未在書裡讀過的這些人,其實是叱吒風雲、左右歷史進程的重要人物。

一個蠻族可汗,不管是男是女,在亞洲內陸深處某個我們唸不出名字、被世人遺棄的地方,取代另一人成為游牧民的領袖,對世界而言有什麼重要?他們以我們未看到的方式協助塑造了現今的世界。他們的影響仍存在於今日的國界圖,存在於今日的佛教,存在於成為今日世界體系之原型的絲路遺產。這些蒙古皇后的故事,構成不為人知的今日世界起源史;那是我們歷史裡未受到承認但重要的一部分。總而言之,重新發掘她們的故事,目的在於評估她們對我們生活所帶來而未受到承認的影響,還有她們至今仍具有的重要性。

這些偉大的蒙古皇后,終其一生都在保護她們的家人。成吉思汗創造了蒙古國,鼓舞了蒙古,但這些皇后賦予蒙古國生命。一如她們的父親,這些犧牲奉獻的皇后未把時間、心血、情感浪費在建造紀念碑;她們建造了一個國家。一如未消的足印和過去的化石,只要我們願意去尋找,願意在找到時看它一眼,那麼她們存在的證據仍在某處。

撕掉紙頁的審查者並未消滅歷史,只是妨礙我們看到歷史。從某些方面來看,證據依舊在我們的身邊,它們甚至談不上遭人隱藏,只不過未被我們認出。印度的泰姬瑪哈陵、中國的萬里長城,彼此性質雖然大相逕庭,卻都是向這些女人的生平和重要性致敬的不朽建築。普契尼的音樂、席勒的劇作、喬叟的詩,乃至蒙古摔角手的舞蹈,都使她們的故事長存於人間。

(本文選自《成吉思汗的女兒們》,Jack Weatherford著,黃中憲譯,時報出版提供)

關於本書

本書共分為三部:第一部描寫成吉思汗建國的過程,並從蒙古獨特的文化與時間的脈落去描寫他的女性家族成員,以及他如何仰賴她們去統治他的帝國。第二部則描寫成吉思汗的兒子窩闊台等人如何摧毀其姊妹及世系的權力,蒙古帝國從未被征服,而是從內部開始崩壞。第三部則聚焦於蒙古歷史上第二重要的人物──賢者滿都海皇后,這位在蒙古以外鮮為人知的皇后事實上是蒙古中興大業的創造者,她一如過去的大汗,領兵出征,她的領導和他的勇敢激勵其他人追隨她的腳步。滿都海結束了蒙古人100多年來的分裂局面,並保住了成吉思汗的血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