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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淑雯《太陽的血是黑的》:異人的創傷訴說人生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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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淑雯《太陽的血是黑的》:異人的創傷訴說人生秘密
2011/12/05 【誠品站/文/誠品站編輯】


大學畢業第一天,胡淑雯便開始工作了。擔任了一年的記者、四年專職婦運和六年的報社編輯,決定辭職寫作。


大學畢業五年後,才開始讀書,愈來愈喜歡文學。胡淑雯畢業十年後提筆寫作,出版了屢獲好評與獎項肯定的短篇小說結集《哀艷是童年》,用自剖犀利口吻,將小女孩的成長邊緣經歷與充斥著性別、愛欲、權力的成人世界相遇,所產生後的生命荒誕傷痕,血淋淋的重現。
 

期待了四年,寫壞了一本小說後,胡淑雯寫就第一本長篇小說《太陽的血是黑的》。她在書中讓各種被社會價值漠視或貼上標籤的「異人」出現及相遇,敘事者時時化身其中,非常貼近地表露異人的生活,以及創傷的片刻;然而在遭遇折磨後,終能因訴說而帶來自由。


誠品站專訪胡淑雯,談談她的寫作者自覺、寫作對她的意義,以及「訴說」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誠品站:為何這麼晚才開始寫作呢?您的職業生涯對您的寫作有何影響?您的作品內容為何總是貼近現實呢?
 
《太陽的血是黑的》
 
胡淑雯:我在大學畢業第一天後就開始工作。在現實的泥淖中翻滾了蠻長一段時間,我才體會到一種扎扎實實的對美學的需要,現實和美學需求之間,從來不該是不相干的。

美學和文學藝術,從來不是人在飽足後、有了餘暇,有閒有錢、想要附庸風雅才去從事的東西。如果你對現實充滿了警覺,時常問自己:「現實是什麼?什麼可以撼動現實?」,自然而然就會對美學藝術文學有興趣,我也因此大量閱讀小說,提筆寫作。


我當記者,當了一年後就做不下去,繞了一圈後退到第二線當編輯,結果後來也做不下去了。媒體對於「創造偏見」有很大功勞:如果我不在標題中就幫讀者搜奇,我的標題就會被退。當時候到了,你就知道這環境是待不下去的;但媒體也在改變。它和政治一樣有雙重性格:有時候要帶領社會改變,有時候又躲在社會後面。


也而正因為我是這樣的人,才會從事婦運。但我在團體裡面待了一段時間後,對論述是感到不安的。搞社會運動必須要進行某些宣稱,但相對來說不容許模糊空間;但是在人生和世間的複雜時空中,是非曖昧、亦正亦邪的事情太多了,更難義正詞嚴的評判對錯,所以更需要透過美學的途徑去問問題。


我並非是特別聰明、愛讀書的文藝青年,不勉強自己的話,在我的生活中,是接觸不到文學和藝術的。所以我本來就是在現實中生活的人,寫作主題怎麼可能離開現實呢?


誠品站:這本書是怎麼建構起來的呢?您在敘事過程中貼近大多數角色,角色的隱晦傷痕都攤露在眼前,讓人感受到一種痛楚。您怎麼決定敘事的角度呢?


胡淑雯:我必須說我寫作蠻隨性的。我很靠直覺寫作,寫了許多的筆記建立角色,在建立到中途時,才會開始思考為何是他們佔據我的心靈,並去整理他們的共通性。如果我相信直覺是有意義的,在我的潛意識底下有巨大深層的結構,那這就是一個將其化為理性書寫的過程。


寫作這本書最困難的部分,就是決定敘事者是誰。我花了一段時間,確認敘事者必須是「我」,決定了敘事位置,就是決定了要和角色產生各種親密關係。


也因為這個決定,我不能和描述對象拉開主體和客體的距離,不要讓他們成為觀察和解剖的對象,我必須變成和角色同樣的人。我喜歡和我筆下的角色一起回憶,在回憶過程中重回創傷事件,一起被回憶打垮,也一起敢於記憶書寫與說去釋放創傷經驗本身的作用。但也因為做了這個決定,我才可能繼續寫下去。


但是在這其中,我還是對現實抱持著一種敬重的心情,唯有抱持敬重的態度,才可以不剝削現實、不剝削角色,不要認為寫作者很大,不是只能透過剝削來成就美學。


作者會透過敘事者,通過這個「我」去營造他對人物的觀點,但因為我書寫的主題是很強烈的主題,筆法更要懂得節制,有些事情到此為止,不要讓寫作者的偏見介入太深。


但我也反對基於任何政治正確而來的書寫,小說依然要從他的美學和藝術性來檢驗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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