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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沒有水嗎？
2011-04-17 中國時報 前高雄市立三民家商教師黃文進

    　■ 題目

    　高鐵左營站附近，一年前開了一家「周記碗粿」，賣的東西（一）□□□□（A琳瑯滿目 B琳琅滿目），有米糕、肉粽、碗粿、四神湯、排骨酥湯……基本上，都是傳統的台灣小吃。這些小吃，有著濃濃的「媽媽的味道」，特別能讓我「發思古之（二）□□（A悠情 B幽情）」，而使我依稀又回到童年。

    　我的童年既貧瘠又富饒，既（三）□□（A心酸 B辛酸）又甜蜜，既悲涼又幸福。「黑白」的部分，緣於捉襟見肘的家境；「彩色」的部分，則由於母愛──我母親的巧手總能弄出今天看來都是「傳統美食」的小吃，讓我在那個憂傷的歲月裡常常擁有笑容。

    　基於這份記憶與情感，只要是用餐時刻，人又剛好路過高鐵左營站，我便會光顧「周記碗粿」，以觸摸童年和反芻母愛。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個潔癖──飯後一定刷牙。這個潔癖，算是優點，也算是缺點。優點是它讓我擁有一口好牙；缺點是在不方便刷牙的地方，我就會感到窘迫。那家「周記碗粿」就是如此：一個談不上是洗手間的洗手間，隱藏在店後，得七彎八拐地經過廚房才能使用。

    　利弊總是（四）□□（A相倚 B相依）的，很難只蒙其利而不受其弊，因此儘管麻煩，每次我還是會硬著頭皮去刷牙。但有一次，正當我刷得起勁的時候，老闆娘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五）□□□□（A尖酸刻薄 B尖酸克薄）地跟我說：「你家沒有水嗎？為什麼在這裡刷牙？」我一聽，差點暈倒，心想：「怎麼會有這樣的老闆娘？」但君子不計小人過，我（六）□□（A按耐 B按捺）住脾氣，轉過頭向她賠不是，然後草草了事，含著半嘴的泡沫，結了帳，趕快離去。

    　前幾天，我經過高鐵左營站，發現「周記碗粿」不見了。「有那樣的老闆娘，不關門大吉才怪呢！」我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 解析

    　一、兩者皆可。琳瑯，有三個意思：一為「玉相撞的聲音」，二指「美玉的名稱」，三喻「優美的人才、珍貴的圖書或精巧的器物」。瑯，也可寫作「琅」，兩者算是「同字異體」。

    　二、應選「幽情」。幽，是個會意字，從山、ㄠㄠ。ㄠㄠ有隱微之義，所以山中隱微的地方叫做「幽」。以此演繹，可知「幽情」就是「深遠而隱微的情懷」。悠，義涵多偏向「悠閒」、「悠長」。從文意來看，選擇「悠情」是不恰當的，更何況根本沒有「悠情」這個詞。

    　三、最好選「辛酸」。「辛」和酸、甜、苦、辣一樣，都是味道的一種，故「辛酸」、「甜蜜」是相對稱的；用「心酸」來對「甜蜜」則太牽強了。

    　四、最好選「相倚」。《老子》：「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意思是：禍是福的根源，福是禍的起因，兩者有依存、連帶的關係。因此「相倚」和「相依」義涵不盡相同。從文意看，選「相倚」較好。

    　五、應選「尖酸刻薄」。「言語刻薄，做人非常不厚道」叫做尖酸刻薄。老闆如果是這種人，員工一定會很不好受。刻，音ㄎㄜˋ，和「克」同音，但形體差太多了，實在不該刻、克不分。

    　六、應選「按捺」。捺，是個形聲字，從（手），奈聲，但不讀作ㄋㄞˋ，而須念成ㄋㄚˋ（由此可見，字音會隨時空改變）。捺意思是「用手按物，使它停止不動」。至於「按耐」呢？對不起，沒有這個詞。

《原來如此》/捉襟見肘
    三民家商教師黃文進　50幾歲時，孔子離開魯國，開始10多年「浪跡天涯」的歲月。他的許多學生也跟著他走，為各自的生命史寫下驚險而刺激、無奈而美麗的一頁。

    　這批「流浪的知識份子」到了衛國之後，有的就留下來了，其中最有名的是「曾子」。他待在那兒總共有10年之久，對衛國的教育、文化貢獻頗多；不過，他的生活卻很艱苦，困窘到「捉衿而肘見」（後演變為「捉襟見肘」）。意思是：他一窮二白，沒有錢可以添製衣服，只能穿著破爛的舊服，而導致一整理衣襟，胳膊肘就露了出來。

    　〔註〕捉襟見肘：形容「衣服破爛，生活窮困」。也比喻「顧了這個，失去那個，窮於應付」。